◎文/南柯太守 ?图片均来自网络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,如有侵权,请联系删除。 今天我的老师曹林惹了麻烦,因为一篇十二星座性格分析般的评论文章《雪夜妄评中国各大新闻系毕业生的气质》。在这篇文章中,他臧否了中国各大新闻院校,把“情怀”、“深刻”、“才华”等好词给了复旦人大北大清华,唯独对中传毫不客气,评其“浮躁、功利、不读书”,触了中传学生的逆鳞,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。不仅中传学生同仇敌忾,像我们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,也觉得曹老师这次可能喝大了。 曹老师这篇文章的硬伤,人们都说是“标签化”。 这让我想起上学期在曹老师新闻评论课上写的一篇文章《撕去标签,我们如何与世界相处》。我觉得,标签化是我们每个人自我定位、寻求认同和认知世界的基本方式,是一个中性的概念。我们与周遭世界发生联系的时候,要对海量的信息进行处理,认识和评判不同的人和事物,由于信息超载,所以我们必须对其进行分类,构建一个简化的模型,去存储这些认知。这几乎是我们的一种本能。如果撕去标签,我们对所有群体的评判将变为不可能。这并不是纵容在各种标签的名义下相互讨伐,而是想提示一种可能:我们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地驳倒标签,但胜利的同时,也回避了标签背后的真实问题。 当时,曹老师把我的文章拿出来当堂批判,说我把“实然当做了应然”,本质上是“存在即合理”的逻辑,我心服口服。今天曹老师自己却掉这个坑里,我当然要幸灾乐祸一番。 只是,我们或许该退三步想想,为什么我们可以欣然接受“情怀”、“深刻”、“才华”的标签,却说“浮躁、功利、不读书”是居心叵测的“标签化”? 母校是留住我们黄金岁月的地方,也可能是我们不长的人生中少有的骄傲感来源。越是名校,对母校的这种情结越深,所以我们自己可以每天骂他三百遍,却容不得别人说一句。而其实,我们的母校不仅是一个情感共同体,还是一个利益共同体,母校的光荣与梦想,与我们个人的声誉和社会地位,就深深地牵扯在一起。 我的老师吴靖曾在一篇访谈中说,随着社会的变迁,包括教育对阶层的筛选,我们新生产出来的准中产阶级的新闻学生,由于自身阶层的局限,很难看到真正的民间疾苦。 所以,做新闻需要的是竭力摆脱自身偶然经验和成见带来的干扰,看到这之外的东西。同理,做新闻的忌讳之一,是仅仅把自己当做“北大人”、“中传人”去观察和谈论我们所处的世界。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,曹老师文章下,中传学生的反驳那么无力。 所以每次有媒体黑北大,我倒愿意站在媒体的一边去思考问题,这不是袒护媒体,只是口诛笔伐的事情身边已经有很多同学去做了,多我一个不多。但是,只有从对手的角度真正理解了这个问题,才有消解矛盾的可能,否则只是循环往复的互吐唾沫。 那么,曹老师的问题在哪? 我相信曹老师是一个真诚的评论员,揣度其批评中传的险恶用心毫无意义。我觉得,曹老师的硬伤不在于标签化,根据我有限的经验,觉得他提出的问题也是真问题。 曹老师的问题并不在于批评了中传,而在于只批评了中传。也就是说,这篇文章是不公平的,你不能用不同的尺度去衡量同一个问题,何况这个尺度仍然是个人的偶然经验与偏见。 中国新闻教育当然有很多问题,而且各个院校问题不一,中传的急功近利,人大的官僚主义,北大的眼高手低,即便是德艺双馨的复旦,也因为在上海这座中国商业气息最浓的城市里,受到过多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侵袭。我曾不只一次地吐槽北大新传是个世俗平庸的好院系,缺少令人心潮澎湃的传奇。如果有人批评北大新传“浮躁、功利、不读书”,我会默默点个赞,然后附和“是呀是呀”。所以,不要让一句简单的“标签化”,掩盖了真实的问题。 我倒希望,曹老师能提笔上阵,一人一剑独挑了九大门派,把中国新闻院校挨个拉出来陪斩一通,像石扉客上次那样试图把中国新闻教育的肚兜扒下来。明天的新闻标题是“中青报首席评论员独战九大新闻院校”,该是如何痛快的一件事,当浮三大白。 赞赏功能一直未能验证身份,财主们凑合用这个,长按识别图中北京治愈白癜风的医院北京白癜风专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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